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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吧,至少我还算个国宝级的能力者,他们还不敢动我。而你的身份只有张局长和我们知道,上面以为你只是我们招进来的一个普通特工而已。”

莫斯科谢列梅捷沃机场,后半夜的机场里已经空空荡荡,工作人员也都在值班室休息。无人认领行礼存放处里,一个行李箱被一点一点地拖离监控区,箱子离开监控区后自动打开,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凭空站了起来。穿戴整齐以后,赵拓终于现身了。

离开机场,赵拓打车来到红场,莫斯科地处高纬度地区,夏天日照时间长,早上3点不到,天就已经亮了。

赵拓假扮成来红场看日出的游客,拿着手机从各个角度对着克林姆林宫和圣瓦西里教堂不停地拍照。他越拍越近,一名红场的守卫走过来,用带着浓重俄罗斯口音的英语对他说:“先生,请停下!”

赵拓一边比划着,一边往里走,示意他自己只是游客。

“no,no,no!10点,10点。”士兵指着手表说。

“哦,10点,开门?”赵拓用手做了一个开门的动作。

“是的,是的!”士兵面带微笑地点头。

“谢谢!”赵拓也带着善意的微笑退了回去。

9点半,赵拓第一个买好票,在入口等着进入。10点,克林姆林宫的大门准时打开,供游客参观。克里姆林宫里金碧辉煌,这里陈列着俄罗斯的国宝,沙皇的彩蛋,权杖和皇冠。权杖和皇冠上的钻石熠熠生辉,彩蛋更是巧夺天工。这些彩蛋是由当时著名的手工业者法贝热制造,他早年曾经留学德、意、法、英等国,1885年的复活节。当时沙皇亚力山大三世为了慰藉从丹麦迎娶过门的皇后玛利亚,特地向御用珠宝设计公司法贝热工艺制作行订做一个精致彩蛋,送给皇后当复活节礼物。在复活节当天早上,法贝热向亚历山大三世呈上一只外表看上去简单无奇的复活蛋。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白色珐琅外层的蛋壳里面竟然有黄金做的鸡蛋,鸡蛋里面是一只小巧的金母鸡,金母鸡肚子里还有一顶以钻石镶成的迷你后冠和一个以红宝石做成的微型鸡蛋。玛利亚对这个礼物爱不释手。亚历山大三世马上下谕令要求法贝热以后每年设计一只独一无二的复活节彩蛋呈贡。亚历山大三世去世以后,他的儿子尼古拉二世决定原封不动照搬父亲在位时的所有政策与措施,甚至包括每年复活节让法贝热设计一只独一无二的彩蛋的传统。法贝热从1885至1916年一共制作了50个复活节彩蛋,这一个个彩蛋用宝石、钻石、黄金和象牙记录下了俄罗斯最后一个王朝的历史。

赵拓把克林姆林宫里上上下下走了个遍,整个宫殿的结构已经刻在了脑子里。之后,赵拓躲在洗手间,默默等待克林姆林宫闭馆。他准备深夜隐身留在宫内,当晚就找到维并把她带走。

这时,克林姆林宫里传来了广播,第一遍是俄语的,第二遍是英语的。“我们的新女王,维克多利亚小姐,明天将亲临克林姆林宫,欢迎各位游客届时到访参观。”

现在维不在这里!赵拓一惊,叹了口气,只能放弃自己最初的计划,明天再来。

第二天,赵拓照旧一早就等在克林姆林宫,维的车队在上午10点半进入克林姆林宫。在大门口,维克多利亚优雅地下车向民众们挥手致意。赵拓在远处看着维,现在的维比以前多了几分高贵与优雅,少了几分在美国时的活泼与开朗。

赵拓随着人流进入克林姆林宫,坐在早就设置好的会场里。不一会儿,维和自己的随从人员也纷纷进入会场。维坐在正中央,身边是一名俄罗斯男人,年纪看上去已经不小了,头上有些谢顶,肩膀很宽,挺着大肚子,浓眉大眼,胡子刮得很干净。赵拓望过去,发现这个人并不是尼古拉,自己有点奇怪,尼古拉不是应该时刻都陪在维身边的吗?大家落座以后,维开始讲话了:“……我很高兴能够回到俄罗斯,我的祖国。同时这也要感谢我在美国的朋友们的帮助,请让我荣幸地为你们介绍贝尔纳先生和托尼先生。”话音未落,威廉带着一个白人小伙子走上了主宾台,向大家鞠躬致意。这个小伙子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扫过观众席,当人们与他的目光对视时,心跳都不由得加快。托尼坐在了维的身边。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谢谢大家!”威廉向大家挥手致意,“我叫贝尔纳,是一名法国人,曾经是维的小学老师,还是维那个镇子的镇议员。当我得知这个孩子身份时,我对于这种残酷地外交手段嗤之以鼻,我那时就在当地寻找机会,希望能够把维送回她的祖国。”台下又是一片掌声。

威廉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后来,我找到了我的朋友托尼,是他通过自己的谋划,把你们的女王千里迢迢地送回了国内。”

托尼这时站起身,向台下招手示意,深邃的目光再次从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放出,赵拓在远处看着,耳边传来人群的议论声:“他可真帅!他会和我们的维克多利亚结婚吧?”

“是呀,他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看他们俩长得多好看!”

赵拓越听心里越生气,他不停地在人群中寻找尼古拉和安德烈的身影。他们是不是出事了?威廉怎么会到俄罗斯?

赵拓越想越纳闷儿,这时有人从他身后拍了他肩膀一下,小声对他说:“自己人,赶紧跟我出来。”

赵拓回头一看,那个人已经转身往外走了,他赶紧跟着走出了人群。主宾台上,威廉看到有两个人走了出去,并没有太过在意。

赵拓跟着刚才的人走出了克林姆林宫,一直走到了地铁站,又从地铁站的地下室通道穿过马路,走到了著名的手工业街阿尔巴特街。

赵拓紧走几步,追上了那个人,“你是谁?为什么要拉我出来?”

“兄弟,是我呀。”这个高大的俄罗斯人回过头,用汉语对赵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