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能课一向全班垫底的虞亦年,在机甲驾驶课上倒是能拿到惊人的好成绩。
信息素隔离剂还在兢兢业业地起着作用,虞亦年渐渐与同班同学混在了一起,至少交谈时看不出什么隔阂。
尤其是随机小组合作的时候,虞亦年总是交流的纽带,无关于性别。
只是爱笑的孩子,总是招人喜欢的。
而下课一个人的时候,他愈发觉得寂寞,长夜寂寂也没法全然拿来睡觉,只好学习。
解出一道题之后,虞亦年捂脸笑一下,挺自嘲:“虞亦年啊虞亦年,你沦陷了啊。”
隔壁的帐篷里,听风仗着技术优秀,肆无忌惮地绕过联邦的墙,联系上傅不经。
“上将最近过得怎么样?”听风问着,神色不觉投向隔壁,虞亦年的位置。
“谢谢关心,很不错。”傅不经语气很礼貌,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听风笑一下:“上将可看到星网上的舆论了,你的同胞们陷害你起来可真是不遗余力呢。”
傅不经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没看。”
挡去了一切幸灾乐祸的问候。
“上将在外面么?我听到了风声。”听风找不到话题了,随口问道。
傅不经说:“嗯。”
嗯地很温柔。
他在鬼盗星的荒野,在荒凉的石滩上,刻下一个又一个“经年”。
字体不一,大小不一。
但是漂亮如一,眼中的深情也如一。
听风听也知道傅不经的温柔是对谁,为这对分别两地的鸳鸯嗤笑一声。
“他因为你,被问讯监视了,你知道么?”听风不乏怨气。
“我对不住他。”傅不经坦然承认,有些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