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亦年在分别的地方看到他时,上将衣服换了一身,脸都换了一张,骗不过港口的安检,骗骗人眼还是可以的。
虞亦年给他讲述了那段历史,傅不经卸下身上的伪装,掬水洗了把脸,安静地听着。
“亦年。”他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太顺利了?”
虞亦年悚然一惊,心中的不安被傅不经这句话放大。
顺利?
难道不是因为他们没预料到他的强么?
不对。
以许家的底蕴,和许生对他的怀疑,不至于如此。
“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许家是弃子。”傅不经摆弄着他从许家取得的那个芯片,“这样,我还不能回来。”
“你凌晨是在骗我?”虞亦年想起傅不经说的要在鬼盗待在战后,有些失措。
“那时是,现在不是了。”傅不经搂着虞亦年,亲了他一口,认错认得相当利落,“乖,我错了。”
虞亦年看着傅不经,年长的恋人漆黑的眼眸里,那簇漂亮的火,惊艳了他的火,已经要熄灭了。
他不知道他在白天的逃亡中发现了什么,只知道他对大夏联邦,是彻底失望了。
少年福至心灵地想到,他的上将,现在在很脆弱的时候。
虞亦年探出手,从傅不经的腋下过去,环住了他的脊背,将恋人安放在自己的怀抱里,也把自己安放在他的心前。
“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他这样安慰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信仰崩塌,一定是最残酷的事情了,不会有再残酷的事,对吧?
傅不经只是抱住他,很紧,像是想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虞亦年身子骨弱,有些吃痛,也只是很用力很用力地抱回去。
他的肩头似乎被一滴水润湿了,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