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让我去吧。”秦缱近乎恳求,靠近了,拽着他的衣角。
丁凡像他亲哥,陪他一起长大,惯着他、宠着他,战场上帮他挡刀,伤了也只肯在他面前喊疼。现在却狠心地一手把他推开,不留一点商量的余地:“我说了,你想都别想。”
“哥,”秦缱换了个称呼,眼里像含了一汪蜜,把丁凡溺在里面。“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比挨枪子好受。”
“你试过了?”丁凡锋利的眼神射过去,秦缱躲闪了。“你和他试过了!”丁凡失控地狠狠抓住他的肩膀,是气愤,是自责,是悔之不及。
秦缱任他晃着,像春日里新抽条的柳枝,随风摇曳。晃着晃着就晃进了丁凡的臂弯,被紧紧拥在怀里。什么东西热热的,流过他毫无知觉的左耳,在衣领洇出一团水渍。“我答应过师母,会照顾好你,半夜她到我梦里责怪,我要怎么跟她交代。”
秦缱也抱住他,一下一下顺他的后脊,“她要是到梦里看你,一定不会责备你,那肯定是忍不住想你了,也替我转告她,我也很想她。”
后背的手臂松开了,秦缱感觉到他偷偷擦了把泪,丁凡抵在他耳边悄悄嘟囔,不知是不想让秦缱听清问题,还是不想让自己听清回答。“你是不是,喜欢他?”
“哥,”秦缱声音淡淡的,平静的甚至听不出悲伤:“我们现在这样,还有什么喜不喜欢的。”
他推开丁凡的怀抱,两人面对面站着,又变成并肩作战的战友。“我们需要陆承熠,需要他心甘情愿地留下来。现在放弃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如果能重新选择,”丁凡眼里满是柔情,“我会带你离开,永远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