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你认为你现在的处境还有资格谈条件?”
“我认为那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条件,对于阁下您来说——我要亲手处置背叛我的加文,仅此而已。”
伊尔特的柔和平静的语气和眼睛里透出的残忍形成强烈的反差,格雷希里突然觉得有点恼火,但再接着想想,那只是一个垂死的人的临终愿望,死也要拖个伴而已。
“很可惜,你的这个愿望无法达成了,你的面具副官已经死了。”
“哦?阁下确定?”
格雷希里看看他,再看看身后的心腹,齐欧布斯立刻把话题接上。
“我去现场检查过,面具下面的确是那张面具全非的脸。”
“仅凭这一点?齐欧布斯子爵,我认为任何人的脸毁坏后都差不多,而且您见到加文的脸似乎已经是十八年前的事了。”
“伊尔特伯爵,您在质疑我的判断?”齐欧布斯对于这位阶下囚伯爵的怀疑有点不愉快,“我想头发和角的模样不是那么容易能蒙混过关的。”
“也许吧,那么您有没有检查尸体的衣服内侧?加文戴着一个黑鹰的坠子,几百年来我从没看到他取下过。”
齐欧布斯这回愣了一下,他完全不知道有这么回事。而现在那些尸体都已经处理掉,已经无从考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