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把卢天益带到房子中央的天井。天井里没有人,正中央摆着一口陶瓷大缸,像是以前人家用的水缸,上面加着木盖。卢天益不明白为什么被带到这里,身后的男人突然推了他一把,他向下冲了两级台阶踏进天井里。刹那间,有轻微的水声触动了他的听觉,但看向四周,天井周围并没有排水沟。
“老大,人带来了。”
天井对面房间的灯亮了起来。窗打开,一个穿着古怪的中年男子对卢天益打量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和另一个看起来不比卢天益大多少的年轻人一起走出房间。
“就是这个?”
“不错,李少爷,就是他。”
那中年人穿着件藏青色的长袍和一双布鞋,一身道士的打扮,却总给人一股充斥着世俗铜臭的违和感——与其说是道士,不如说是骗钱的神棍。而他身边的年轻男子则是一身名牌,两手兜在裤袋里,浑然一个吊儿郎当的太子爷。
“确定没有弄错?这不就是个普通学生?”
“您有所不知,他虽然长得普通,却与你我有着截然不同之处。”
“哦?有什么不同?”
“这凡间万物都有命数,与诞生之际注定,据此命数能推算出其凶吉,以万物之力不可改变。而此人,半月前应有大凶,为丧命之凶,但此刻却依旧留驻阳间,足以说明其不凡。”
那人用好像从古代穿越过来的言辞说得头头是道,卢天益听得一片茫然,被称为少爷的李桓也皱起了眉。
“你的意思不会是说这不是个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