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白睿炎开着车,向苏州出发了。自动档的车,一旦上了高速公路,就几乎不需要右手来操控,白睿炎借机抓着皇月的左手,一路都不肯放。
“从刚才起你就在想些什么?”白睿炎把皇月的左手举到面前,吻了吻。
皇月没有作答,他正在矛盾着是不是该打电话回去,但是毕竟是自己这样不顾一切地出走的,心里总有一种胆怯。
“炎,手机……借我好吗?”
白睿炎很快便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递给他。皇月犹豫了会儿,终于还是下了决心,换上自己的si卡,拨出的号码是季宁的手机。
“月哥哥?”季宁的声音很激动,听起来已经很有精神了,“月哥哥你在哪里?你父母说你没回家……”
“宁,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是吗?”
“嗯,昨天就已经没事了,月哥哥你……”
“宁,那份委托还没有交出去吧,把我接下去说的记下来。”皇月从口袋里摸出那张便条,“在地铁站,可能是上下班高峰,人很多,叫他留意身后一个穿米色格子衬衫的男人,三十多岁,和他差不多高,那人好像准备把他推下站台。”
电话另一头季宁奋笔速写着,却不禁惊愕,这与自己见到的的确吻合,但原来自己比月哥哥差了那么多,月哥哥连那种细节都能预见得如此清晰。
“让他不要去地铁站不就好了吗?”季宁随口说道。
“……不,不可能的,未来是一定会发生的。”所以他一定会由于某些原因去地铁站,那个米色格子衬衫的男人也一定会站在他身后,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自己醒来后发生的事。预知的梦,是一定会实现的,自己并没有可以改变未来的能力。这样想着的皇月,胸中突然涌起一股悲哀,那似乎是一种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死去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