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两。”楼宇庭对着花瓶碎片道。
我若是知道那个不起眼的花瓶值这个价,我一定不晕,要晕也换个方法晕。而今我只有抱着开了口子的头躺在床上装死。
“装死是没有用的,你最好起来给我写个欠条。”温雅人不知哪里去了,楼宇庭毫不客气地来骚扰我。
我有气无力地撑开眼睛:“钱财乃身外之物,我血都快流干了,你一个花瓶算得了什么,花瓶八百两,我的头怎么说也比八百两值钱。”
“看不出。”楼宇庭道。
他就是闲的没事来捣乱的。
“温雅呢?”我问。
他顿时笑了:“你找他做什么?”
“他是大夫,你不是。”
“你不是想死吗,还要什么大夫?”
“我不想死。”
“不想死你拿花瓶去敲头?”
这不是当时找不到别的东西敲头了么?我也后悔了。
楼宇庭放下手中的残片,正色道:“你还真的觉得清涵会来?不要傻了,你这一花瓶下去,正常的男人谁会不生气。”
“那好吧,你拿纸笔来。”
“你想怎样?”
“写欠条。我平生最不喜欠人东西,八百两银子连利息我一年以内还清。”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宁可事事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