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持道:“既然你这么狠心不愿意去看他,那我就把他从床上拖过来和你道歉!”我急忙起身道:“你想要我在荣安阁门口贴上‘温太医与狗不得入内’的话,你就尽管让他来。”
玄澈瞪我,我们互相瞪了良久,他才道:“你好得很!”
我觉得胸口闷得慌,不想再多说话:“你饶了我吧,我又不是今天才好得很的。”
没想到我会软下口气来求他,他只得道:“我没想为难你。我来不过是帮清涵传个话。”
“我想吐。”
“他要我问你,他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他。”
“信不信我吐你一身?”
“……”
玄澈不信也不行了,因为我真的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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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惠大婚的那天,我不得不出席。
苍白的脸被胭脂堆得厚厚的,瞧不出本来的颜色,嘴唇用最鲜艳的唇脂勾出了一只蝴蝶,看不出是悲还是喜。我呆呆地望着镜子里被各种颜色包裹的自己,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竹香在帮我把头发梳起来之后,又抓下两缕垂至耳边,我拿出一支缀着紫红色玉石的金色“朝天阙”,她笑道:“皇上可真舍得赏,这钗子上镶的是东洋的稀有玉种,便只有纯金才裹得住,连下面吊的珠子都是浑圆饱满的东珠……”她不说我也知道,同样的质地,打了两支金步摇,我这支叫“朝天阙”,还有一支是“步轻尘”,在柳美人那,都是漂亮到是女人就爱不释手的宝贝。我嫌“朝天阙”太张扬,一直没有戴过,可是今天,我把它斜插在了发髻上,还配了一朵叫“流华”的珠花,每一颗玉珠都是南阳透水白玉,晶莹剔透,而每一片叶子,都是用金丝织成的,细致得纤毫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