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赵云深,你又是在酸我呢吧。全天下的人都能叫我小苏贤人,就你不能。”苏淮气愤地和我说,“双双,你知道吗,每次他和人出去打牌三缺一,总拿我当牌搭子,他和下人说:去,把小苏给叫来,就说万事俱备,东南西北就欠他一个东风。我说我忙着呢,忙着讲学忙着修书。他说你不是闲人吗?这世上再不能找到比小苏闲人更闲的人了。”
苏淮谈吐风趣是出了名的,我今天有幸见识,被他说得笑到不行。
“双双,棋逢对手了,你可以和小苏比一比谁的嘴巴更厉害。”王爷说。
苏淮脸上笑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我从来没见人能笑得这么光耀夺目的:“这还用比吗?你最厉害,比喝酒谁也比你不过,走走走,去杏花楼,差人去把东宫叫上,我们三个人一起灌他。”
王爷一听到苏淮要叫东宫,状似漫不经心地瞄了我一眼,说:“双双,你家那能干的伙计还等着你结算工钱呢,改日小苏来我府上,你们再好好谈谈画画的事情吧。”
我如蒙大赦,立即向苏淮道别。
我可不想和东宫一同喝酒。有锦瑟这样的母老虎在,基本上东宫就属于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存在了。
林晗像一阵风,但更像个鬼影。他改不了做杀手的毛病,时而坐在门口,时而站在窗边,一眨眼,又不见了,你再抬头看,丫跑房梁上去了。问题是,问题是我的小破屋真的很破啊,再经不起他这么折腾了:“林晗,你给我下来!”
林晗轻轻地从房梁上落下来,都不带响声的。
“你再上去房梁就要塌了。”
林晗想了想,说:“也是,宫主应该没有这么快就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