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青龙手一抖，敖霜淡淡瞥了眼眼底掠过心虚的敖松，也半点不给他留面子，直接开口道：“这你便要问问敖松了。”

敖松见杨小小略带疑惑的目光看过来，手里有些紧张慌乱地攥紧了杯子，“咔擦”一声脆响，发现自己失态后，低低咳了咳，把布满裂缝的杯子放回桌上，才把一些杨小小离开后她所不知的事细细道来。

敖松在没有遇见杨小小前，经常是在龙族被人看不起又受欺负的那一位，然而他逃跑，他懦弱，却不是真的麻木甘心。

无人知敖松的心被泡在沸水中，被灼烧得疼痛的同时，又近乎要流出里头的鲜血来。

在又一次被追的狼狈不堪后，将自己盘曲的青龙眼瞳黯淡却幽深，他看着那些龙族离开的背影，眼里细细闪烁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族，找上了他。

“真是可怜呢……你不恨他们吗？”

那般暗含怜悯嘲讽的语气，现下想来，其实那人族也不过是利用他，从未将他看在眼中过。

敖松曾经想过，若是自己没有碰见杨小小，若是没有看见女童那弱也有弱者的智慧，若是没有被庇佑着进了第二关，他现在会是怎么样……龙族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到后来白龙长老找到他后眼里的复杂和探究，以及向他托出的一些密辛，敖松心里满是庆幸。

原来龙族能者众多，何况还有擅长窥伺未来的其他性格和善的种族，在发现不对后朝着龙族透露一二，龙族当任的大长老耗费了巨大的力量乃至赔进去了他们的命，才看见了龙族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