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孟烦了在幸灾乐祸:“别着急,慢慢想。我瞧三十个迷龙也就能把远香斋搬到赵家寨啦。记住千万别少了,丢一本儿家父要跟你玩命,都是孤本。”
“什么玩意?”
“远香书斋啊!中的西的,古的今的,家父学贯东西。虽说他也不怎么看,而且还不到孟家老书斋的十分之一,可把这票货连灰尘带蠹虫。
从北平搬到南边,我家倾家荡产了,再搬到这,老底子都蚀尽啦,现在烦你们搬回去啦。”
不辣:“……能不能不搬啊?”
孟烦了偷笑着:“那他就绝不能走啦。你以为他为什么到铜钹就去不了禅达呢?我猜他也就是为了书斋做了保长。”
不辣:“……这可是你家的事。不要那么幸灾乐祸的。而且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一会儿我让狗娃子多跑一趟,去团座那儿请示请示。”
好像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这么大的麻烦,当然要交给官衔最大的人来处理,谁官大谁责任大。
呜呜呜,呜呜呜……
隐隐约约的有女人的哭声,哭声压抑着,有点儿像小孩子被欺负了,却又没有大人关心,无奈的哭泣。
不辣当然做不出那样仔细的分辨,“烦啦,你妈喜极而泣了?”
“不是我妈。”孟烦了说。
“那是谁?”
孟烦了也吃不准了,看了眼他父亲,老爷子在监督他们打包:“爹,妈在干什么?”
老顽固:“在里屋啊,里屋呢。”
他指的是与那哭声来源的完全两个方向,哭声是从厢房来的。
可孟烦了也没功夫深究了,因为董刀和几个被派出去找车的,推着两挂车子叮里咣当左冲右撞的进来,他们一脸惊惶,那当然不会是因为那两挂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