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擦着她的衣袖，甚至都已经把衣袖给割破了，但是她并没有受伤。

她正想要感谢，可是看到来人之后，那些感谢的话全部都卡在了嗓子里。

凰千浅拽着她，连续后退了好几步，退到了一个安全范围内。

凰千瑶毫不犹豫地甩开她的手，语气冷淡：“你来干什么？不用你管。”

心里有恨，但是其实担忧还是更多，就算她们并不是亲姐妹，恐怕在凰千瑶的心中，这辈子都无法改变的是，要保护她。

凰千浅也很不情愿，她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不是一朝一夕能说清的，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不想救你，只是不得已。”她看了看篁夙所在的方向：“救一个人……条件随你开……求你了……”

凰千瑶愣住了，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见过她求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过，可是现在，她在求人……

原本都不是真的在恨她，现在被她这么一求，凰千瑶压根就没什么原则底线一说了。

“走。”

恐怕强装冷淡，是她此时此刻保存自己颜面的最后倔强。

篁夙撑不了多久，他成为怨魂之主的那一刻，就已经献祭了自己生命的一半，已经少了一半，加速了他现在的死亡。

两个人走过来的时候，他全身上下已经淡得只剩一层虚影，马上就要消散了。

“篁夙！”

凰千浅冲进结界，伸手抱住他，他斜靠在她怀里，有点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抱着那个时候还是很小很小一只的他。

他有些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殿下……御澍殿下……阿霖，你走慢点……点，好不好？我总是……总是……总是追不上你……”

直到听见了阿霖这个称呼，凰千浅丢失的最后一部分记忆，终于重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