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郑夫人敏感地注意到了这两个字眼。
薛棠也有些错愕,只不过是对他突然出现的错愕,她不信蔺湛真的只是刚好路过,也许刚刚那一袭话就被听了去。
只是些拉家常的话,他听个什么劲?
郑延龄对夫人低声道:“好端端的,你谈这事干什么?”
郑夫人原本有替薛棠说亲的想法,说的当然是自家宝贝儿子。只不过,她现在注意到了太子的目光。
她是经了人事的妇人,自然知道这目光代表着什么。郑夫人有些震惊,没有再往下说,话锋一转道:“没什么大事,沅沅鲜少来我们府上,我一时忍不住,和她多说了一些话。”
郑夫人本就没多大的执念,只是想帮儿子了却一桩心愿,但如今这个念头,就此打消了。
同时,她还有一分疑虑。
郑湜曾为太子伴读,同出于郑延龄教导,但两人身份地位不同,郑湜光明磊落像他父亲自不必多说,但蔺湛却更像陛下一点。
也许是贞顺皇后死得早,这孩子从六岁起,眼神中有意无意地便流露出令人心悸的阴霾。
“舅母,”蔺湛忽然道:“我想去我娘的房间看看。”
郑延龄与郑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让下人引路。薛棠却是一头雾水,他们习以为常的神色昭示着这事情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了。也对,听闻贞顺皇后出嫁以及去世后,郑府还留着她当闺阁小姐时的房间。
莫非,蔺湛一直来看吗?
她没有多想,觉得自己应该走了,正要告退,却听蔺湛道:“你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