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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礼伸出手,指尖弹了弹沾染在衣服上那抹黑色印记,道袍又恢复如初。

“真是调皮。春宵苦短,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说着,长出暗红色指甲的细长手指抚上慕期苍白的脸,另一只手攀上慕期的腰身,缓缓向上,抚上些微凌乱的衣襟。

被迫靠着房门的慕期惊恐的发现自己被下了术法,浑身都动不了。随着跟前人的动作,恶心不适的感觉涌上心头,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喊出声:“灼灼!”

纪礼动作一停,红艳艳的嘴唇微张,不满问出口:“灼灼是谁?”

在慕期叫出名字的瞬间,放置在床头那把剑“咻”的一声出鞘,带着强烈的剑气冲着纪礼袭来,硬生生将其逼退。

换了一身红衣的花灼灼手握长剑,剑身泛着寒气,直指几乎显露原形的大妖。

“剑灵?”那妖物感觉到危险,退了几步,似乎觉得不可思议地问出声。

花灼灼挑衅地收起剑,手一挥,解开慕期身上的术法。

终于能够自由活动的慕期,手扶着门框,如食蝇虫般难受,胃里翻山倒海,强忍住干呕的欲望。好半天,才逐渐缓过气来。

那妖物忌惮花灼灼施下的威压,不敢轻举妄动。

“我说,你还要在别人身体里呆多久?你长得就这么见不得人?”花灼灼戏谑问道。

妖物狠狠瞪了她一眼,从纪礼身体脱身出来。昏迷不醒的纪礼顺势倒在地上,终于恢复了正常,不再是那副要阴不阳的怪异样子。

这妖物长得倒是美艳,玉骨冰肌,穿着一身纱织红衣,发髻间步摇轻晃。尤其额间一朵怒放的红莲,格外灼眼,衬得整个人妩媚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