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未干透的伤口被冰水刺激得又汩汩地流出鲜血,乌黑的眸子不敢直视雁珩,双手抓着裤子两侧不敢动弹。
雁珩眉心紧皱,眉间冷意渐浓。
侍卫拦下那群人,回首向雁珩询问该如何处置。
他冷冷吩咐道:u害皇子,其罪当诛,但念其父母曾为南国立下功劳,死罪可免,活罪难赦。
命刑司赐其十鞭,再将其泡在湖水半个时辰,方可由府上接回。”
“是!”侍卫接过命令,将那群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贵族子弟带走。
雁珩打量了那小孩一眼,“你是十五?”“是……”雁珩皱了皱眉,记忆中慈爱的父王曾让他为十五取名,眉间笑意不似作假,又怎会让这孩子落得如此地步?“你叫……”他自出生便冠上太子之名,长兄如父,父王让他为弟弟取名自然不为过。
他那时尚且年幼,对此事甚是兴奋,兴冲冲地跑去书阁愣是翻了一天一夜,最终斟酌出“晅”字,寓意在漫长的生命中能携光明同行,常伴美好与幸福。
那时的他初涉朝堂,对其中的腌臜事了然于心,却仍止不住地厌恶。
看着尚在襁褓的孩童澄澈的眼神,心下突的软了一片,明知父王定然要责怪他心慈手软,却仍忍不住取了个“晅”字。
“雁晅?”小雁晅瑟瑟发抖地抬首,看了眼前身着华丽衣袍,冷冷地盯着他的青年男子,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好。”
雁珩松开眉头,努力让自己不吓到小孩子,“从今天起你便住到孤的宫里,与孤同一屋檐,不必再受他人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