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突兀地出现一声尖锐的鸟鸣声。
随即而来的,是击溃黑夜宁静的重重喧嚣。
雁珩眉心微动,抬眸看向营帐口。
一个身穿盔甲的人走到雁珩面前,似乎对眼前的一幕并不意外,一把劈开雁珩手脚上的锁链,将另一只手的战袍与利剑递到雁珩面前,低首道:“王,臣救驾来迟。”
雁珩接过战袍,穿上,佩好失而复得的“追影”,淡淡道:“无碍。”
早在雁珩准备打入敌营时,已知会了还在路途上的援兵,还在营帐的副将听从雁珩的吩咐,等候援兵的到来,而雁珩则负责拖延时间。
毫无疑问,敌方的出兵时间自然由雁晅决定,所以只要拖住雁晅,一切便不成问题。
于是他将计就计,故作被擒,实则暗中自有人跟随。
虽未曾料及雁晅究竟吃错了什么药,但总归达到了目的。
若是雁晅未做出那般令人不堪之事,雁珩只需拖上几日,待援兵到来,便可与雁晅解开心结。
起初未与雁晅解开心结,只是顾虑雁晅心中早已放下此事,仍执意攻城,为了城中百姓,也得拖延几日等到援兵的到来。
但如今援兵已至,未解心结便要离去,则是不知该如何面对雁晅。
雁珩回首,看见k`a/k`a那道急匆匆冲入营帐的身影,轻声叹了口气。
身旁的将军问道:“王?”雁珩回神,”无碍,走罢。”
雁晅听闻敌袭,第一反应不是御敌,而是那个本应还在梦乡的雁珩是不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