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韩鹤山拔了自己的刀,手起刀落照着最近的一个百姓砍了下去,那人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韩鹤山又是反手一刀去杀另外一个人,不等刀落忽然就听到有人喊道:“他杀百姓,打!”
呼啦一声,就如油桶里丢了一点火星,蹭的一下火苗蹿的老高,一时间百姓纷纷将这些来镇压的士兵围住。
双拳难敌四手,数千百姓打几百个兵,就算对方有刀有剑也施展不开。
“你们一个个的不想活了是吧。”韩鹤山大怒,忽然一只鞋子砸在了他的脸上,他捂着脸双眸通红,不等他说话他的属下拉着他就朝外面逃,“将军,大敌当前您不要和这些鼠辈计较,会坏了大事的。”
韩鹤山下城只是吃个饭,谁知道遇到这种事,他就想顺手解决了,毕竟霍繁篓不在他要趁此机会夺了对方的所有权力。
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演变成这样。
城外一声一声的喊杀声一直未断过,城内百姓的呼声如同应和一般,一声声的回荡在京城上空。
如同一锅煮沸的水,咕噜咕噜滚烫的冒着泡。
醉春楼中,霍繁篓披着衣服打着哈欠出来,梅筱柔坐在院子蹙眉看着他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外头都打成这样了,你居然有心思在这里睡觉。”
“属下这两日都是值宿。”霍繁篓系好口子,就这么披着头发坐在了梅筱柔对面,“王妃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梅筱柔就道:“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找了你两日都不见你。”又道:“赵 和赵堇被抓走了,你可知道。”
“知道。不过您放心,赵远山当下不敢对他们怎么样。”他说着给梅筱柔添茶,“今天大同的兵就会到,等他们从背后夹击过来,赵远山就一定会凶多吉少,到时候二位公子……”
他没着顿了顿,梅筱柔一拍桌子,怒道:“赵远山若是输了,他们岂不是更加危险。”她又不傻,要是换做她,就算是要死了也要拉着赵 和赵堇垫背,恶心赵梁阙。
霍繁篓好像也刚刚想到这个问题,一愣道:“这……好像是这个道理。”话落,焦急的道:“看来,可真和郡王商量商量怎么营救二位公子。至于攻城……”他轻飘飘的笃定的道:“一时半会儿赵远山打不进来的。”
京城要是三五日就能打的进来,那就不是京城了,先祖费了那么多的精力,可不是白费的。
“救是一定要救的。”梅筱柔道:“我现在要知道,他们到底是如何被人绑走的,赵堇可是在城中,要不是有内应赵远山怎么可能带的走他。”
霍繁篓就端茶喝着没有说话。
“小霍。”梅筱柔盯着霍繁篓,“你小时偶到了岭南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你这孩子机灵聪明,将来必成大器。你就是辜负了天下人,也不能辜负我这些年对你的栽培之心啊。”
她在想问霍繁篓,他是不是内应。
“王妃。”霍繁篓噗嗤一笑,“你说说看,我为何要帮助赵远山?他是能许我锦绣前程呢,还是能将他的夫人让给我,你也知道这世上能让我惦记的,也就这两样事情了,他赵远山可一样都不能给我,我为何要做他的内应。”
他说的很有道理,梅筱柔蹙眉想了想,“那……到底是谁。”
“帮主。”雷武从外面匆匆进来,本来要说话可一看到梅筱柔,便就忍了下去,霍繁篓道:“王妃不是外人,你尽管说。”
雷武就看了一眼梅筱柔,回道:“韩将军带着人在街上和百姓起冲突了,还杀了好些人,城中都……都暴动了。”
“愚蠢!”这事儿梅筱柔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外患还没有解决,他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他这是……”她说了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霍繁篓,低声道:“韩鹤山会不会是内应?”
“怎么会。”霍繁篓摆着手,“他可是郡王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