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傻。

弗雷亚说出她叫星期五这个八九熟悉的不能更熟悉的名字时，所有的一切，就都在八九脑子里了。

上师能说弗雷亚是他的学生，又让尹若跟随而来，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上师和华纳海姆主神达成了协议，帮助华纳海姆主神抢夺明球，然后由尹若亲自动手杀死八九报仇，完美的计划。

不用想也知道，华纳海姆主神一定是答应了上师，会协同拯救人类。

上师有错吗？

用群体利益的价值观来判断，他的行为是高尚的。

但如果说高尚的行为，就可以牺牲小众成全大众，这种加减法的高尚，八九就嗤之以鼻了。

因为，这世界上任何人任何势力，都没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那不公平。

甚至可以说，那是自私的，哪怕他们言语上是为了更多的人，但那也是自私的。

八九沉默了半晌，最终没有启动缠绕在那个第一个吃自己烧烤女战士身上的量子域，他本想警告一下上师，或者说吐槽一下。

但是他终究没有那么做，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八九确信着一点。

黑色得宇宙深处。

尹若惊恐万分。

这种无助，让她后悔来到这里。

仇恨在这一刻被恐惧掩埋。

“上师，救我！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