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最是无情帝王家最无情哈哈”子云的眼里,纷乱的哀伤和愤怒交织着,盯着公孙子兴直笑着,“大哥,我杀的,是我杀的。”

“别说了。”

“不,你都猜到了是不是!”公孙子云笑得悲切,看着公孙子兴的目光,有恨也有无奈,太多的情绪交织着,却终究也归于平静。

不远处,爷爷就这样子安安静静躺在床榻之上,而这个他们唯一的亲人,却做出了最为残忍的事情。他的死,带来的是噩梦,而非解脱。二十年的平静,因为他的离开,终究是被打破了。

这一个冬日,注定是寒冷刺骨的,为爷爷送殡之后,公孙子兴所有的精力,都在寻找着为公孙子云解毒的途径。映雪山庄的所有角落,旗下的所有分点,都被掀了个底朝天,可最终公孙子兴收获的,只是一份令人无奈的书信。

苏黎国的玉玺下,爷爷的信件带来的震撼是难以估量的。

公孙子云接过了公孙子兴手里的书信,这一次却异常的冷静。或者说,从爷爷死去之后,他就愈发冷静了。

为了防止兄弟相杀,为了保住正统血液,爷爷的选择竟然是要公孙子云一生一世只能依附于公孙子兴,听命于公孙子兴。

以生命为蛊的血咒,根本就无法解开。

公孙子兴垂首,也难怪在子云因为蛊毒发作的时候,只有自己能解去那噬心的痛苦,而在爷爷离世的时候,他意外的蛊毒发作,却是因为心有怨念而导致蛊毒的催发。可是,对于爷爷的所作所为,自己只是心痛却无力谴责,毕竟他穷其一生都是在自己身上,哪怕是以死都要为自己铺好后路。

书信之末,那句捆绑住子云一生自由的话语,却刺得人眼睛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