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跄跄走出了这间破败、黑暗的酒吧,身上的伤口被凉风一吹,更加疼痛,额头上终于滚落下豆大的汗珠。
笑容终于不再从容,不过。他仍然在笑。
“下面就是另一场戏。”他轻轻地说道。
话语是对自己说的,许洛早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黑暗中的夏雨佳已经停止了颤抖,只是她却没有移动脚步。
许钧起果然没有解释,也没有留下。
他做完了自己觉得已经做完的破坏后,干脆地离开了屋顶,留下了一个心境完全被他破坏的夏雨佳。
皎月不在存在于天空中,刚才那幅美丽的图画也已经消失。
替代的是另一幅有些凄凉的画面。
一个心中愁肠百结,甚至有些茫然的女孩子,孤独地站立在房顶上。任凭凉风犹如一把把小刀将她割碎。
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只有寂寞,比刚才更冷、更孤独的寂寞。
更让她感到心疼的是,这一次就连那轮孤独的皎月都不在陪伴她。
甚至让她想不出找一个谁,才能倾吐她的寂寞。
她的手心也已经冰凉。
侏儒的手心却是火热的。炙热让他只能紧紧地握住双拳,只不过,他的双拳看上去很小。似乎应该没有什么威力。
他的眼睛却很大,又圆又大地瞪着坐在那张金光闪闪椅子上的人。
眼中的愤怒让他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不过。那个鹰钩鼻子却被他无限放大。
五分钟以前,他还坐在原本只属于他坐的那张金椅子上。现在却不得不让给这个有一个极其显眼鹰钩鼻子的人坐。
而他却只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这让他很气愤,不过,他却没有办法将这个人从这张椅子上赶走。
因为永远站在他背后的大哥让他这样做。
侏儒从来不会违背大哥的话。
这一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