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轲望了望书案上一大堆被我画废了的纸,再望了望我从脸到手,到衣衫上尽是鲜红朱砂的狼狈样,唇角扬起,居然展开极明朗的笑容,虽不如阿顼那等纯净,却也颇是阳光。
“去吧!”他柔声说着,扬了扬手。
凤帏深,谁道是销 魂(七)
我暗松了口气,忙随了侍女匆匆出去。
此时,拓跋轲正向另一名侍女交待:“去和管密说,这个叫宝墨的,让他带回邺都去,好好照看着养大些吧!”
走到门槛边时,又似听到他在轻轻地嘀咕:“这个管密,在搞什么鬼?”
等我回到自己的房中颤着身子喘了半天气时,我才想明白了一件事:拓跋轲并不知道我就是南朝那个文墨公主!
为了永绝后患,也不知那个吴德向拓跋轲添了多少关于我的坏话,总之他在见到我后,绝对没有将他跟前安静作画又胆小如鼠的小姑娘,和南朝那个跋扈刁钻的文墨公主联系在一起。
所以,他以为管密没领会他的意思,不但没把南朝公主送上他的c黄榻,还把他所不感兴趣的稚嫩小丫头送了过来。
可假如他明天弄清了宝墨就是南朝的文墨公主,他还会放过我么?
但无论如何,今天算是熬过去了,
萧宝溶亲自去找萧彦求救,算来此时应该还没到闵边,也不知能不能顺利地搬到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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