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饶了宝墨!宝墨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宝墨还没出生!”怀着一线希望,我呜咽着乞求,只盼他能如前夜那般,见我稚弱,便将我放过。
拓跋轲忽然止了动作,却不是因为我的乞求。他迅速拖过了一条衾被,掩住我的口,连同我的呜咽和哀求,微微皱眉,专注地侧耳而听。
屋外,传来了近卫的招呼:“豫王爷,皇上已经歇下了。”
“让开,我有急事!”很熟悉很急促的少年口音。
我的呼吸忽然顿住。我听错了吗?这声音为何这般耳熟?
近卫在赔笑:“豫王爷,今夜有女子侍寝,此时进去,怕是不太方便。”
“噢!”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声应答。
我的头被埋在锦衾中,还是忍不住呜呜出声。阿顼,阿顼,是你吗?是你吗?
“闭嘴!”拓跋轲低喝,似颇是顾忌,将锦衾压得更紧了。
我被压得完全窒息,再也无法呼吸,更别说出声呼救了。
外面那位豫王似乎听到了点动静,转头又问:“皇兄有带妃嫔出征么?今日是谁在侍寝?”
近卫答道:“回豫王爷,是南朝送来的公主,当今齐国皇帝的亲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