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辞离,萧宝溶亲自将他送到门外,令近卫恭敬送出去,方才又回到案边,默默喝茶,脸庞已无了方才那等令人心神大定的安闲轻笑。

我窥伺着他的脸色,惴惴不安道:“三哥,我们打算……做什么?”

萧宝溶转头望向我,又有了云淡风轻的温雅轻笑:“阿墨,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一道愤郁之气顿时冲出,我冷笑:“我想把魏帝拓跋轲碎尸万段!”

“还有呢?”

“我想把吴皇后踹倒在地,痛打一场,也将她送到魏军手里试试!”

外人想欺凌我,这些所谓的亲人,一般地将我踩在脚底!我好恨!

萧宝溶眸中一抹锋刃般的棱光闪过,他的温雅轻笑忽然之间清冷如北风凛冽:“你会做到的,阿墨。”

“好……我等着,等着吴皇后跪到我脚下求饶的那一天!”我恶狠狠地说着,眼眶一阵阵地发热,终不曾滴下泪来。

案头的青花觚,已换上了新摘的红粉蔷薇,如绸花瓣尚有露水晶莹若泪珠,盈然可爱,清气直扑鼻尖。而花的利刺,已经在招展的花朵下坚硬,随时欲将采摘的人扎得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