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帝似乎头更疼了,给吴皇后拉扯着,终于忍不住怒道:“你闭嘴!若不是你做的,谁也冤枉不了你!朕还没死呢,你哭给谁看?”
我走上前,窥伺着吴皇后脸色,拖长了声调柔声劝道:“是啊,皇后娘娘位列中宫,母仪天下,可万不能让人看笑话啊!”
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到了这么一刻,我居然还能用这么温柔关切的声音和她说话。也许我在魏营一个多月,别的没学全,演戏的本领倒是无师自通,大有进益。
吴皇后明知我居心不良,蓄意报复,一定能从我的话语中听出嘲讽讥笑之意,气怒地一巴掌向我面门打来。
我不闪不避,受了她一记,惊叫一声,捂着脸跌倒在地上。
萧宝溶袍袖挥动,清淡人影迅速飘过来,扶住我低问:“没事吧?”
他的话语虽是关切,一双瞳仁却是清寂,隐见怪责和无奈。
箫初静,还报夜来风(四)
他必定猜到这事与我有关,心中不悦了。
我怕他生气,只作真打疼了,倚着他站起来,一边往旁边椅子上坐去,一边揉着被打处掉眼泪。
萧宝溶月白色的纱袍轻轻拂过我的脸,清清凉凉的手指抚去我的泪水,分明的一声无奈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