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萧宝溶真的讨厌吗?
那我为什么在最无助的时候,只会想起这位兄长的面孔?仿若只要回到他的身畔,我便可以丢开一切,什么也不用担忧。
相山的竹林一如既往清慡怡人,连翠绿欲滴的颜色,也不曾改变分毫,只是入了盛夏,再也没有竹笋了。
更没有挖竹笋的山民小孩,以及为山民出头的倔强傻气少年。
我没有坐那架着伞盖可以吹着习习山风的露天肩舆,宁可将自己密闭在不透气的小轿中,在腻热的围幄里沉默闭着眼,想着自己的伤心事。
我似乎又只能等着了。
等着萧宝溶去推脱,去协商,去用自己的权势财富,换取萧彦可能的妥协。
如果妥协不了,那么,我连逃都无处可逃了。
惠王府就是我的家,萧宝溶就是除了母亲外我在这尘世中唯一的亲人。
我能往哪里逃?
我终于又做回了大齐公主,在万人景仰中过着炊金馔玉一呼百诺的富贵日子,可是不是命中注定,我所向往的无忧无虑生活,早已一去不返?
暗香袭,素手三弄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