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懂棋,纵横的棋局在我看不过是满天的星斗缭乱,并无多少章法可循。
但我至少已明白,萧宝溶还是最疼我的三哥,与我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或者应该说,有萧宝溶的权势地位,才有文墨公主的尊荣,离了萧宝溶,我不过是个任人欺负的可怜女子罢了。
如果不是他,我将永远是魏营中那个低声下气的宝墨姑娘,行尸走ròu般夜夜忍受仇人的凌ru,再怎么切齿痛恨,也等不到我想要的天明。
我慢慢立起身来,望着傍晚依旧灿金炽热的阳光,许久,才说道:“我想,我应该懂了吧?我不会离开三哥,我会帮着他,哪怕……”
哪怕到逼不得已时,我当真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和萧彦那桩荒诞的亲事。
前提是,萧宝溶依旧是最疼我的三哥,给我一个终将自由的承诺。
是什么时候起,我和萧宝溶都已失去了抉择的权利,不得不听从命运的摆布,随波逐流地生活下去?
我不甘心,真不甘心。
我发誓,我们所有的失去,都将是为了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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