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还真有点母亲那种让人割舍不下的魅力,居然真让这个手腕刚硬异常的帝王上了心。相山的魏国眼目绝非偶然,估计也在相山守了很久了,终于在惠王萧彦相争之时,坐收渔翁之利,又将我捉了过来。
如果这是生得好惹来的祸事,我宁愿自己长成个丑八怪,——只要萧宝溶不嫌弃我,依旧把我当宝贝一般宠着护着,丑些又何妨?
没有了拓跋轲和萧彦的算计,我活得不知要舒服多少。
空牵念,错扣同心结(四)
明知逃不过,我只能由着他们将我送入拓跋轲所居的重华殿中。轻罗、连翘一并跟过去服侍我,只初晴被留在了原处,无诏不得离开房门半步。
我悄悄询问管密初晴被捉来的原因时,管密只是笑笑:“公主,她的事,您别管,死活掌在另一位主子手里呢,且看她的运气吧!”
另一位主子?
谁?
北魏拓跋轲自十七年前在国势倾颓中继位,手段狠厉霸绝,早在北方建立了绝对的权威,乃至南征失利,他也只是退守青州,甚至在这里建起了行宫,分明打算伺机而动,并没有放弃南侵大齐。
屈指算来,这位大魏皇帝,已有近一年不曾回魏国京城邺都了。尽管如此,北方依旧甚是安定,并不曾听说过出现什么大规模的叛乱。能在他铁血手腕中留下的皇族宗亲,想来都是绝对臣服于他的拓跋氏子弟,谁还能够格被称为另一个主子?
很识相地没有进一步打听,让他们用肩舆抬了我,送到了重华殿拓跋轲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