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被铁石包裹的心底,仿佛也给这么忽然扎了一下,疼得我自己脸色也有些变了。
片刻之后,我瞧着那纷纷站起的众人流露出的关心,心中便快意起来。
他活该。
最好扎得再深一些,最好扎在他的心口处,将他生生地钉死,——相信如果他死了,我会更痛快。
这样无用的男人,不死何为?
可惜,这么点小伤,他到底还是死不了。
一旁侍女还未及动作,拓跋轲已拧起眉,迅速转过身,取出断箸,用自己的褚黄九龙袍的袖子掩住拓跋顼掌中伤口,喝命:“快去取药。”
拓跋顼已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迅速从侍女手中夺过一方丝帕,掩上了自己的掌心,低头告罪:“皇兄,臣弟一时不慎,御前失仪了!请容臣弟先行告退,处理伤口。”
拓跋轲眼底乌云滚滚,在我和拓跋顼之间扫视了两遍,才拍了拍拓跋顼的肩,道:“去吧!夜间不许再喝酒了!”
“是!”拓跋顼如释重负,向几位宫妃一致意,方才掩着手,匆匆离去。
他并没有再看我一眼,那背影仓皇落寞,似失了方向的小兽,踉跄着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