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仅仅是身体的快乐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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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我没有再如春天一般,畏缩地一个人向隅而睡,反和这个我最厌恶的男人相拥而卧,并且一直紧紧搂着他的腰。
而他居然也将我抱得极紧,温暖的鼻息,和极阳刚的男子气息,混和在锦衾里棉花的清香中,兜头笼着我,淀入我长长的睡梦之中。
早上模糊听到些动静,那坚实的臂膀似将我放开了。模糊地意识到,应该到了起c黄时间了,今日是大年初一,身在敌营,更不能懈怠。可我从不曾经历过这样激烈的男女之事,只是犯困得厉害,半醒不醒间,察觉无人来唤我起c黄,遂又将头埋入被窝,鸵鸟般扎头大睡。
再度醒转时,只见轻罗和连翘端着洗脸水候在c黄边,正试着水温低低交谈。
我撑坐起身时,她们已喜盈眉梢地走上前来,披了中衣,又为我取来一件宝蓝蹙金绣飞鸟戏百花的交领长袄,一条月白色石榴裙,急急为我穿戴。
身在异地,我很少在衣衫上留意,但确定即便是份例中送来的衣裙,也没有这么招摇晃眼的。
“这是我衣服么?”我打量着这身显然过于隆重的衣袍,皱眉。
“没错,是皇上赐的。”轻罗喜孜孜道:“皇上看来对娘娘实在是喜欢极了。娘娘想啊,今天是什么样的大日子啊,皇上起身的第一句话,便说,让墨妃睡着,别吵着她。后来管公公就送来了这身衣袍,说是皇上叫找出来的,单单赐了娘娘,叫今天穿上呢!”
我并不爱这样鲜艳的颜色,但我不会傻到去和拓跋轲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