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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我回到了南齐,这两个字也会如同两滴再也洗不去的墨渍一般,紧紧印在我的脸上。

可那又怎样呢?

肮脏着,还是得活着。

“宝墨领旨……”我颤着声音,将头深深埋了下去。

管密俯下身,陪笑道:“娘娘,您有了封号,以后得向皇上称‘臣妾’了!”

“是……是……臣妾……领旨。”

“怎么听来这么勉强?”拓跋轲慵懒含笑的声音自上传来,“大约因为朕游幸在外,不曾预备金册玉印吧?管密,去预备吧,按正式的册妃仪式来。”

不用抬头,我都猜得到拓跋轲此时看来冷静无波的眼神里,有着多么危险的试探。

把指骨握得响起来,甚至那骨折未愈的食指中指被自己捏得锐痛,我终于将委屈含恨的泪水咽下,低低嘀咕道:“没有啊,就是……不习惯。”

管密轻笑道:“皇上不怪你,疼着你呢,快坐回去吧!”

我乖乖地应了,怯怯地觑了拓跋轲一眼。

拓跋轲果然在观察我,此时与我畏怯不安的目光一触,唇角很浅地弯了个弧度,算是给我一个安抚的笑容吧?

只要我不流露出敌意,只要我不显出对拓跋顼的情意,他应该还是很乐意宠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