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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家这对兄弟,根本就是两只把我戏于爪下的禽兽,想玩就玩,想杀就杀,想弄成个残废,就毫不犹豫地向下药。

可即便是禽兽,我也得向他们微笑,就像一条狗,想活着,就不得不摇尾乞怜。

我受的折磨屈ru已经够多,好容易死里逃生,就绝对不能放弃生存下去的希望。

否则,我吃的一切苦头,就是白搭了,就是死了,也不过是白白地死了。

不晓得我还有没有机会凭藉自己的力量报仇,但如果有机会,我宁可选择玉石俱焚。

我日夜盼着萧宝溶来救我,但到了这样的地步,我又宁愿他不来了。

若他看到我变成这样,一定伤心得很。

这天底下,只有他对我的好,从来不曾掺杂太多的算计和阴谋,只将我的悲欢爱恨放在了第一位。

拓跋顼扳着我肩的手微微颤抖着,好一会儿才放开我,将我扶了躺下,忽然匆匆离去。

素心改,无花空折枝(二)

不很清楚我现在到底在哪里,但从触目可见的颜色,我也可以断定,这里绝对不是琼芳阁,更不是重华殿。这里的气息也很陌生,没有用任何的香料,被子上也是给晒得蓬松的天然棉花味道。

真是奇怪,才醒来时,我为什么会觉得这里的气息和颜色让我觉得亲切,甚至亲切得想要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