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轲点头:“朕听到了。她告诉你,不要丢开她,不要将她丢给朕这个旁人欺负,是不是?”
最后的问句,他抬高了声音。
拓跋顼喉间滚动了一下,不敢答话,唇上的血色褪去,呈现淡淡的雪青色。
拓跋轲一掌击在案上,恨恨道:“朕立的好储君!大魏未来的好帝王!居然能让一个女人将心智迷惑至此!”
他眯起眼,瞳仁如有蓝色的闪电划过,利剑般穿透人心。
即便我不敢正眼看他,也被激得打了个寒战,伸手将拓跋顼的前襟抓得更紧。
额上血珠滴落,挂在眼睫,我甚至不敢松手去拂。
拓跋顼已不敢争辩,一手揽住我,一手将我眼睫上的血珠拭了,沉默地继续跪着,居然没打算让步。
这几日的相处,我的凄惨处境真的触动了他,甚至让他良心发现,决定为我把江山也拿去赌上一把么?
拓跋轲狠狠瞪着自己的弟弟,右手不自觉般握紧了剑柄,唇边的线条抿得极其僵硬。
但他终于没有失态,而是站起身,缓缓从我们身边走过,踏出了门。
我正在庆幸他是不是放弃了我时,拓跋顼揽着我肩的手臂忽然加力,掌心的汗水,居然透过单薄的春衣,熨烫湿润着我的肌肤。
不愧兄弟连心,他远比我了解他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