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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莫名便柔软起来,我扶他坐起身,嘻嘻笑道:“那可不成,女儿家娇气,自然怕疼,你一个大男人怕疼,看我送你一套姑娘家的衣裳穿。”

拓跋顼闻言一笑,看向我的目光疲倦却温柔,淡色的唇轮廓极好看。

我跪坐在他跟前,微笑着去亲他的唇,蜻蜓点水般,触了一下,又一下。

他果然上当,立时张开左臂将我拥住,吻紧我的唇瓣,再不肯放开。我一边与他缠绵,一边悄无声息伸出手去,握紧箭柄,猛地一抽,终于将羽箭拔出,箭头上尚沾了被强行分离的血ròu。

抱我的双手猛地一紧,他含糊地呻吟一声,放开我的唇,将头靠在我的肩上喘气,腻腻的汗水将我肩头的衣衫都浸透了。

负东风,似被前缘误(三)

待他剧痛引起的颤抖慢慢平息了,我柔声道:“你随身有伤药么?我给你裹伤。”

“嗯。”他温顺地答应着,坐直身来,从腰间取出只瓷瓶,柔和地望着我,“这是伤药。为难你了……”

为难?

连拓跋轲的妃子都能当这么久,还有什么是能让我为难的事?

我自嘲一笑,也懒得在他伤成这样时和他争辩,坐到他身后,默默替他敷了药,将伤口裹好,再看他时,灰败的神色已略转过来些。

大约怕我担忧,他执了我的手,低声道:“我不疼了,咱们下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