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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罢了,我明白了。你其实想救我,只是已经救不了的,对不对?”

拓跋顼点着头,发丝垂落面颊,掩了半边脸,依稀只觉他笑得惨淡。

我想否认,想说明我也想利用他来威胁刁难那个害惨我们的拓跋轲,可我张了张唇,到底没说出来。

让他心里舒服些吧,也让我自己心里舒服些吧!

相爱一场的结果,竟是彼此相害。

还不如当初不遇。

那么,恨起来就是将彼此抽筋剥皮,也不用为纠结到神魂俱丧,疼痛到肝胆俱裂。

走到门口时,拓跋顼忽然又叫住了我。

“阿墨,惠王真是你哥哥么?”

“他当然是我哥哥。”这话问得奇怪,“你们拓跋氏,不就是因为我们是明帝的儿女,而对我们恨之入骨?”

拓跋顼嘴角弯了弯,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哎,我见了他看你的眼神就不舒坦。你们俩长得不像,他对你好得也不像兄长对妹子。”

“那像什么?”

我觉得他莫名其妙。

哥哥对弟弟妹妹好又有什么奇怪的?

天底下有几个拓跋轲那样冷血的哥哥?

我们是异母兄妹,我长得很像母亲,和萧宝溶不相像又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