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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记得,去年我去相山不久,萧宝溶也曾来过一次,并在上清寺和母亲谈了许久。

便是在那一天,我第二次见到了阿顼,被他当作负心忘情的初晴郡主无情遗弃。

那一晚,我心神不定,萧宝溶在我c黄头守了我整整一夜,然后告诉我,萧彦不会娶我,也娶不了我。我当时听了,便觉得有些疑惑。

而母亲说,那天,她和萧宝溶说了昔年之事……

我打了下寒噤,想着他们显而易见的言外之意,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惊惶,哆嗦道:“母妃,什么……什么昔年之事?”

手上紧了一紧,却是萧宝溶无声地将我手指扣得更紧了,依约有一点暖意,自他的掌心中传出,游入我冰冰凉凉却腻满汗水的手上。

而他的面容,依然一片惨白,微微地喘息着,似虚弱得连眼睛都睁不了了。

话当年,啼鹃碧血痕(二)

萧彦负着手,凝视着母亲的面庞,爱恨悲喜流转,遗憾怅惘相替。

好久,他才很平板地说道:“玉空真人,昔年之事,你该和阿墨说明了罢?难不成我萧彦的女儿,一辈子得认他人做父亲?”

母亲垂头应了,转过头,苍凉地轻轻笑了一笑,说道:“阿墨,皇上才是你的生身父亲。”

我忍着牙关的格格乱抖,笑道:“嗯,我的父亲,本就是皇上,大齐的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