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气质?”
“无情!”
我怔了怔。
这一点,从来不曾有人和我说过,萧宝溶更没有。
我甚至不知道,无情也能成为一种气质。
再往细里想一想,我苦笑了。
果然,无情才最重要。
拓跋轲无情,对他钟爱的弟弟,对他中意的我,都能狠下心来大加凌逼,甚至不惜赐死以绝后患。论手段狠辣,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可他在而立之年,便已把北魏的版图扩展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宽广。
萧彦也无情。他能将明帝夺走母亲的事记上十几年,甚至打算从我身上得到补偿,证明当年对母亲的感情不谓不深。可当年明帝要从他怀里把母亲带走时,他应该立刻就拱手相让,不曾犹豫半点吧?
拓跋顼似无情,又似有情。当他无情时,他顺利得到了兄长的欢心,取到了自己渴盼已久的储君之位;当他有情时,决定携我逃走高飞时,他的兄长将利箭射向他,而我将他擒作阶下之囚。
最有情有义的是萧宝溶,为了救我步步失机,终究由最尊贵的亲王,沦落得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甚至被最微贱的宫人欺凌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