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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伤了好几处,最重的一处,是从左肋穿入,左背穿出。

那样的伤势,如果不尽快调理,是绝对足以致命的。

我的确应该高兴的。

这是我多少个日夜的梦想。

仿若只要他死了,我的所有噩梦和噩运都会就此终结。

可也许是这山风太大了,山上的气候也太寒冷了些,我的鼻子酸涩得厉害,倒似又想哭一般。

看着他依旧挺拔站立着迅猛攻敌的身姿,我忽然便想起,其实他的确对我有过温情的一面。

比如,曾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如孩童般轻轻捏一捏我的手指,提一提我的耳朵;

再比如,将我逼得半死不活后,温柔地将我抱到怀里,亲手为我涂抹着伤口,安慰地拍着我的背;

还有,我无意间的一句话,而导致被替换掉的茶叶,多出来的南方菜式,以及送到琼芳阁的器物……

可惜这一星半点的温存,根本掩饰不了他加诸我身上的无限痛苦和洗涮不了的羞ru。

如果他死了……如果他死了,都该算了结了吧?

我眯起眼,努力逼回泪水,等着看他的死亡。

眼见拓跋轲身周只剩下了五六名魏人,且都已受伤不轻时,变故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