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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便委屈,委屈得快要忍不住泪水。

“他是我唯一曾经喜欢过的男子,可惜……只是曾经而已。想到他还在想着怎么利用我,比起拓跋轲来,我的确……更恨他!”

我想不到他突然派人提亲的理由,但我确信,他和拓跋轲,必定另有阴谋。

或许,这只是他们再度发起双方争战的理由之一。

萧彦默然,只沉郁地继续凝视着我。

我忍了良久,终于没掉泪,甚至离开时,还能整整衣裳,一脸镇静地若无其事离去。

只是,这夜我辗转反侧,竟是彻夜难眠。好容易迷蒙睡着,晨间醒来,枕间竟莫名的洇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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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便这样算了,阮琰回驿馆后虽没有立刻回魏国,但当日便派了使者回去,想来是禀报交涉情况。

因回绝了这桩莫名其妙的求亲,萧彦随即便暗中调兵遣将,防备北魏有所异动。

隔了两日,阮琰依旧没有动身回魏的意思,我虽是有些忐忑,但再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出我的不自在,遂和以往一般来往于皇宫和公主府之间,不时到一些臣僚中走动走动。

这日大学士宋梓长孙满月,我在那堆金积玉的锦绣繁华乡中一直呆到了华灯初上,陪着宋家少夫人欣赏着小家伙的睡姿,闲话了半天,这才在大队扈从的保护下离去。

宋家着实是受宠若惊,将我的车驾远远送出大门,这喜笑颜开地回府。

我乍离了那笙鼓暄嚣之地,坐到同样珠围翠绕的鸾车中,却觉连周围的空气凉寂起来,不觉撑了额,在马车微微的摇晃中,抱了抱肩,低低地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