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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是我这几年来少有的悠闲日子。
大概,也是拓跋顼少有的悠闲日子。
明明身在敌国,随时面临着梁军的反击,他却刻意地营造着安谧宁和的气氛,每日里只伴着我,要么窝在房中陪我下棋画画,要么拉我出去看他舞剑或听他吹箫。
大部分时候,我自然只有看的份儿。我从不会画画,在相山隐居时倒是学过下棋,端木欢颜曾经夸过我很有天份,可我那半路出家的水准完全不能和拓跋顼比;至于舞剑或吹箫,则更没我的事了。
但拓跋顼再也没有如相山定情时那般,抱怨我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又抱怨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笨丫头动心了。
他只要我在一旁看着,陪着,听着,眉目之间,便泛出宁谧柔和的神采,一对瞳仁更是亮如明珠,嵌在那清好俊逸的面庞上,风姿翩然,令人看着便觉心旷神怡。
那一日,当他拉着我坐到院外的山石上吹箫时,我便在他柔和的注视下一时迷惑,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一摸他的脸庞,感受着他肌肤的温度,确定眼前我并不是在做梦。
而他,便入放下箫,温柔地执了我的手,带了少年般羞赧的微笑望着我。他那如瓷如玉的面庞像浮了晨间薄薄的霞光,灿亮的红晕流光溢彩,连飘拂的衣袂都笼了层烟雾,恍若幻梦中人,让我更疑心自己身在梦中了。
可这梦境,真实得让我心悸。
尤其,在他温热的唇软软地贴上我时,真实的触感更让我神智迷离,踩于云端般恍惚着,半天才记得下意识地扭过头去,逃避过于这种曾让我万分流连的亲昵。
“阿墨……”拓跋顼带了几分不满,意犹未尽地亲着我的面颊,低低问着,“难道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么?你明明……明明喜欢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