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终究是不可能的;而日后,我们之间的仇恨,必定还会更深,更深。
有缘又如何?有缘无份,不过是孽缘而已!
有美好的过去又如何?回不到的过去,不如平淡些好!
我的世界,早已注定了没有向往,又何必再有回忆?
缤纷雪,三年蝶梦误(一)
纠结着的过去和未来,以及对于牛首山凌乱状况的估测,让我止不住在缩在被窝中发抖。
当那个熟悉的人影走到近前来抚拭我的面颊时,我才知原来我在流泪。
再不晓得已经流了多久的泪,只知彼时绵软的绣枕已经凉湿了一大片。这样严寒的天气,凉湿的布料贴着面庞,更是冰得难受。
拓跋顼依然隔着棉被拥住我,让我隔着厚厚的松软棉花感受他坚强有力的臂腕。
他的眼睛阖着,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鸦黑的长睫如翅翼般不时扑展颤动,像极了欲飞无力的翅膀,不甘地紧敛着,却无法保持住应有的平静。
他真的只是拥住我,整整一夜,都只这样将我隔了棉被抱在怀里,什么都没做。
而我,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哭泣一样,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被人拥着的睡姿其实并不舒适。
可那晚的下半夜,我睡得很安心,连梦都不曾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