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拓跋顼真的站不住了,呻/吟一声,退了两步,坐倒在一旁靠近火盆的木榻上。
炭火熊熊,照出了那光洁上身渗出的一层汗水。
“殿下,皇上危急,请速作决断!”
近卫显然是个忠心的,见拓跋顼不说话,立时催促。
拓跋顼喘了口气,握紧拳,道:“留一千人镇守南浦,其他人即刻拔营,前往牛首山!”
近卫立刻应诺,正要离去时,拓跋顼又道:“尉迟玮的兵马迟迟未动,多半也在等候目前的时机。如果他派人来攻南浦,斩了魏营所有梁人俘虏,再……以安平公主为盾牌,逼其退兵,等本王回援!”
“如果梁军不退呢?”
“那么,你们败退之前,即刻斩了安平公主!”
拓跋顼语意萧索,却斩钉截铁。
近卫应命去了,拓跋顼又扶着头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迅速穿起衣服,披上铠甲,然后才踏入了c黄帏。
我已放开了金簪,正散乱着发,靠紧c黄围坐着,默默消化着听到的话。
他走到c黄前,冷淡地望着我,眼底寂然。
他沉沉道:“我不喜欢再也无法把握你的感觉。即便你如今已经这般讨厌我,我还是宁可让你死,也不想你再离开。我受够了!如果你死了,能彻底断了我的念头,我宁可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