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向对我恭恭敬敬,我也对他们多有照拂,没理由听说我被困南浦而无动于衷!
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能耐,可以在如此混乱的形势中混水摸鱼,走到权力的最巅峰?
我想不出,我实在想不出。
如果是三年前,我可能会猜惠王萧宝溶。
以他当时的影响力,部属们齐心协力将他重新推回至尊无上的地位,也不是不可能。
可如今,他被幽囚于皇宫已经快四年了,与世隔绝,便有曾有过运筹帷幄的雄心壮志,也该在日复一日的美酒佳人的麻痹中渐渐消磨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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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惶不定的猜疑中度过了两天两夜。
关于萧彦,关于拓跋顼,关于拓跋轲,以及牛首山的战事,宁都的局势,再也无人可以传递一丝半点外界的消息进来。
拓跋顼应该特地吩咐过,对我的看守极是严密。我几乎一直被捆着,连解手吃饭,都是由侍女服侍着,只在我撑不住快睡着时,才悄悄上前将我解了,替我活动活动手脚;至清晨我才睁眼,那边早已守候的侍女又走上前,堵了我嘴,将我紧紧捆上。
虽是看不到外面,但不时投到窗纱上的卫兵身影,分明地告诉我,外面的守卫极其森严。
拓跋顼竟是怕极了我会逃走,如果不是急行军时带上我不方便,只怕会把我也押着一起去牛首山了。
外面必定还有我的人在想法救我,可到底无隙可寻。这两天我的周围极其平静,看不出一点风吹糙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