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将球踢了回去,不出意外地看到萧宝溶凝视着我,带了啼笑皆非的苦涩。
他叹气道:“阿墨,当真要三哥那么明着说出来?”
其实,他这句话已经很明了。
他也在等着我的支持,好让他的继位名正言顺。
我蹙了眉道:“可三哥,你以前不是对帝位没有兴趣么?”
他和拓跋顼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会将我放在第一位,然后是他和幽帝的手足之情,最后才是南朝三千里大好河山。
萧宝溶闭一闭眸,连长睫的微颤都有种令人心疼的痛楚和黯然,“我对帝位不感兴趣,可我不想让祖上留下的江山因我而毁于一旦,我也不想你一个人苦苦支撑,内忧外患之外,还得防备来自身边亲人的暗算。”
他的意思,自然是不放心我那些各藏私心的大梁萧氏兄弟了。
凝视着我,他似在揣度着我的打算,“阿墨,你难道希望我是个败了祖宗家业的罪人,死了也无颜见先皇先祖么?”
幽禁了这些年来,他的变化并不大。
他依旧风华绝俗,举止清雅,连面貌也是一样的质如冰雪,宛若天人。
老天一度夺走了他的自由,却没有让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他待我的那份心,应该……还是和原来一般的心吧?
我迟疑着,终究还是问出了口:“三哥,我父皇被困牛首山,是不是你下了令,命拦截在江边的兵马暗中放了魏军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