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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寻敢打赌,如果不是怕许知言着恼,她多半已不客气地甩他一记冷眼钢牙利口抢白过来了。他不知该为她的不见外着恼还是高兴,叹道:“这是正史上的记载,并非我的意思。”

欢颜道:“正史都是后面的皇帝让写的,怎样编排还不是皇帝一句话?我向来懒得看。”

“那刚刚二哥所述,应该不是正史所记?”

许知言微笑道:“这座万卷楼中,有不少未曾刊刻过的孤本,欢颜从小爱读书,尤其是各类稗官野史,闲坐时曾读过许多给我听。其实年代过去太久,这中间的真伪,早已无从分辨。”

“哦!”

萧寻忽想起一事,神色便古怪起来。

他转头看向欢颜,“你当时当掉我这只笛子时,知不知道它就是浮馨?”

欢颜便同样古怪地看向他,“知道又怎样?难道还能告诉别人这是价值连城的皇家宝物?还是能找到哪家大善人,让你白白地吃喝治病?”

萧寻作声不得。

他当时正给人追杀,如果真因玉笛被人识破行藏,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

许知言已拿丝帕慢慢缠住伤处,悠悠道:“她也精于音律,弹琴奏笛都拿手,哪会认不出浮馨?也因她自幼有几分小聪明,我们兄弟几个就把她惯坏了,行事有些任性,萧兄切勿见怪。”

萧寻喝一口快要凉透的茶,真心实意地回答:“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