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茕”
宝珠忙擦去泪水,匆匆开门走进房间。
萧寻正从c黄边坐起,叹道:“婚后我最多呆上十天半个月,也便回蜀国去了。这里的事……我也无从理会,二哥凡事自己小心。”
许知言淡淡道:“你护得她周全便已足够。至于我和楚瑜,或和其他人,一切才刚刚开始。”
萧寻微悚,再不知许知言病重之后的如斯冷静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宁愿许知言能像他此刻的琴声那样直白。
如许知言这样的音律高手,面容上的情绪可以掩饰,琴声里的情绪却已天然地无法掩饰。如今,正如此直白地倾诉他的愤懑、痛楚和悲伤呐。
琴声渐成曲调,也听不出是什么曲子,听来只觉满怀荒凉如置身荒野,又如谁正踽踽独行于那漫无边际的月下雪漠里,苦苦地寻觅着,要寻觅回他明知再也找不回的珍宝。
若一个人的心丢了,该怎么找得回呢?如果找不回,那种空和冷,又该怎样去承受呢?
萧寻听得站都站不住,踉跄着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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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门槛,迎头星光满天,纱灯摇曳,阶下芭蕉舒卷含情,丁香千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