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瑶沉吟道:“倒不像有人刻意为之……王妃体质不错,但幼年或少年时腹部应该受过踢打或撞击吧?”“幼时或少时?我虽跟着父亲在军营里混过,但并不出去打仗的,自然不会有人伤我。只是我也爱舞刀弄棍飞马驰骋的,的确曾有几次被人误伤或从马上摔落……”
“这就对了。你的身体早已受损,虽勉强受孕,胎儿渐大后还是承受不住的。比如一只布袋,本就有小fèng隙,放一把米,可能还不致漏出去,但米越放越多,fèng隙也便越撑越大,米也越会越漏越快,最后自然是整个布袋都毁了,——布袋坏了或者还能fèng好,而人的器官不是布袋,坏了便只能是彻底坏了……”
慕容雪仿佛在呻吟,“彻底坏了……”
叶瑶叹道:“真是惭愧,这个我没法治。”
慕容雪脸色发白,却轻轻地笑了笑,“这个答案……其实也不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王妃……”
慕容雪却已站起身来,缓缓走了出去,神情有些晦暗。
她幽幽地叹道:“即便……即便是骗我,我也感谢……你肯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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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国太子妃聆花公主意外离世的讣闻很快传来,蜀国遣使回禀,吴国遣使致悼,然后吴使返回,蜀国再遣使至。
一转眼,竟是夏天将至。
许知言的眼睛始终没有什么起色;他如今也干预政事,又有慕容氏撑腰,皇弟们对他颇是忌惮。
如今八皇子豫王许知洛也渐渐长大,却是除了许知言外最受宠的一个皇子,在章皇后的苦心教导下,也开始知道要防范他。故而听说蜀国送了个大夫过来,锦王夫妇又对她另眼相看时,本来都有几分担忧,眼见得治了几个月半点声息俱无,便渐渐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