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送走许知洛,许知言默默地坐在桌边,脊背挺得笔直,像在想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想。
宝珠忽惊叫道:“王爷!”
许知言惊醒,淡淡问道:“怎么了?”
宝珠吃吃道:“王爷,你的手怎么了?”
他不能看到,宝珠却能看到,一滴滴殷红的血珠正从他袖间滴落。
而素袖点点,亦是如朱砂梅般点点洇染开的血迹。
许知言这才感到掌间有热流蜿蜒而下,却觉不出疼痛来。
仿佛他整个人都已麻木,再也觉不出皮ròu上的痛楚。
他伸出手掌,说道:“是不是脏了?去帮我清洗下。”
是那把梳子。
杏花怒展,白头翁相向而视,欢情两洽。
却淋了他的血。
成排的梳齿扎伤手掌后流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