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她只是出去采两枝花,煎一帖药,看一会儿风景,很快便会悉索着衣衫回到他身边,清澈地笑着,为他添一盏茶……
终究……
他将手中棋子掷在棋盘上,看着眼前纷纷乱局,站起身道:“你们继续看吧,我下去看看阿雪和思颜回来没有。”
他始终温文沉静,但从头到尾,再没有正视过他们一眼;快步走向楼梯时,居然自己踉跄了下,差点绊倒。
欢颜看他一绊,只觉心都要从嗓子口跳出来,慌忙就想奔过去扶他。
萧寻迅捷将手伸出,准确地拉住她手腕,笑道:“走,咱们到你以前住过的屋子里看看!”
欢颜没动,看许知言步履凌乱地飞奔下楼,慢慢转过身,漆黑的眸子看向萧寻,“你……你早知道他在楼上?”
萧寻尴尬道:“小白狐,我这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又怎会知道二哥在这里?”
他只是看到原先跟着锦王的侍从有两名出现在楼下,刚进来他们上前见礼时,其中一位还抬头向楼上看了一眼而已。
于他,判定某些事便已足够。
当然,证明某些事也成必要。
他已拥有的,断不可能拱手让人。这一点,许知言和欢颜都必须明白。
可许知言生有一颗七巧玲珑心,欢颜却迷糊依旧。
她听萧寻喊过她无数遍的“小白狐”,却从没哪一次听着有这样难受,愤然指责道:“我哪里像狐了?看来看去,明明只有你才狡猾得像狐狸!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萧寻再猜不出一向迟钝的欢颜是从哪里看出他是故意的来。或者,再榆木脑袋的女人在某些时候直觉还是很灵敏的,并且只愿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叹道:“欢颜,你不能这样冤枉你的夫婿吧?我怎会故意让你尴尬?好吧,我错了,不该不顾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