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叹道:“是一起吃的。独颜儿最爱吃的两样甜食有毒。想想……真是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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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的接风宴极是丰盛,可给这么一闹,慕容雪和欢颜忙着给小世子喂药洗浴,根本没去吃东西;许知言另唤了前来造访的几名文官作陪,虽不至于冷清,可推杯过盏之际,连萧寻都有些打不起精神了。
二人延宕至傍晚才回。
欢颜坐于车中,一路之上只是出神,不是叹息,便是微笑,只是笑着笑着又会哽咽着落下泪来。
这半日她和慕容雪一起照料着小世子,眼见从前怀中长不盈尺的娇儿,如今已是伶俐可爱的幼童,自是欣慰无限;可这孩儿虽也和她亲近,却口口声声唤着她姑姑,唤着另一个女人母妃……
萧寻明知此理,回到萧府便道:“欢颜,呆会记得开贴药吃了。”
欢颜愕然道:“你哪里不舒服?要吃什么药?”
萧寻道:“我让你开贴宁神静气的药自己吃了,免得晚上又哭又笑闹得我睡不着。”
欢颜怔了怔。
萧寻又道:“顺便给我开一剂也成。我心里不舒服,不知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治的?”
他摔门进去,欢颜晕头转向片刻,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萧寻这是生气了。萧寻生气的时候实在不多;以往即便生气了,隔一会儿自己便会气消了,再隔一会儿,便会反过来调笑着哄她。